话还没说完，穆泠就忍不住又吐了一口鲜血，这次他没有用袖子擦，反而是将舌头伸出来将那些血迹一点点地舔干净了。

“在外界破镜。”

明明是个很普通的动作，由穆泠做出来后却不知为何忽然涌现了和他气质完整不相符的色气来。林凌楞楞地看着对方如同妖魅般缓缓地将那些血液舔舐干净，粉红的舌头沿着那完善至极的唇瓣轮廓划过，也給嘴唇染上了一层晶莹的润饰。

林凌喉咙动了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变得殷红起来的嘴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那层凑集起来的乌云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移动了过来。林凌也意识到穆泠刚刚毕竟说出来了一件怎样让人心惊胆战的事情。

“你快停下啊，哪个修行者破镜的时候不会让自己的身材状态处于最佳的地步，你现在的身材明明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你强行破镜，你的身材必定会撑不住的啊。天道可不会管你身材毕竟是怎么样的。”能够深进地感到到对方的身材内部已经变成了一团糟，林凌的声音里面有了很明显的着急。

穆泠淡淡看了他一眼，将嘴里的鲜血咽了下往，“我会成功的。”

似乎连说句话的声音都没有了，穆泠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轻飘飘的，似乎是羽毛一样一阵风都能吹走，

但他的声音里面依旧是如水般毫无波涛，林凌的表情忽然微怔了下，明明知道以这样的身材破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忽然有了一种这个人确实是会成功的感到。

天空中的灵力威压已经越来越浓重，林凌看着那片乌云将斗篷少年全部人都掩盖了，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划过，轰隆隆的声响越来越大。他咬了咬牙，往后退了几步，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就算那个少年想要放弃都已经不可能了，天道已经被彻底地吸引过来了。

修真者的每一次破镜都只能依仗自己的气力，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让其他人不打搅到他。

“作甚道？”天空中的轰隆声越来越响亮，隐隐间似乎形成了一道亘古的声音。

这道声响里面隐隐流露出来的大道法则就连旁边的林凌都感受到了，他的道心隐约而为此轻颤。林凌的表情变得丢脸了不少，他知道穆凌现在正面临着是怎样的一种情况。这是天道在问心，天道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被问之人必需要如实地答复天道的问题。并且在这个期间还要在无上法则中保持着自己的苏醒。

修真者寻求实力，修炼的是自己的道，不过是三千大道中的一种。可天道却是三千大道的化身，是所有法则的融合。身为道的本身，几乎没有人对道的懂得能够超出天道，所以极易在天道问心中被天道所影响，一旦稍有不慎，都可能让修真者对自己所修行的道产生出质疑。

“道就是道，我修的就是大道。”灵力不住地往身材内钻着，穆泠把持着这些灵力慢慢朝着一处凑集。

“可你之前放弃了自己的道，你既如此信任自己所走的道，为何又要放弃？”

那道声音还是同样的声调，可似乎有了一些不悦。

“人间有情，你看那世间，每个人都与四周的人结着数不清的因果。人刚出身时便有血缘之因果，出身后又会遇见许很多多的人，与这每个人又会结下因果。假如没有情，每个人都变得麻痹而呆板。这世间岂不是会变得枯燥乏味，你为何不信任情，又为何认为人间不该有有情？”

这道声音里面带出了一些质问的意味，空气内的灵力变得更加混乱了，林凌的眉头猛地一皱。他朝着乌云下面看往，那个少年果然又吐出了一大口血，背脊都微微弯了起来。林凌能够感到到对方的气味越来越微弱，微弱到像是在大风中不断摇曳的微弱烛火。

“我从来都不认为世间不该有……情的存在。”

少年几乎是边吐血边说出来的这句话。

“既然如此，你为何放弃人间，转修了太上忘情？”

在穆泠的身前，忽然涌现了一面虚幻的镜子，

那镜子四周云雾缭绕，凭借着自己的修为，林凌得以窥见镜面中的景象，然后他一怔。

那里面映出来了一个人影。

这个人给林凌的感到很熟悉，他下意识地就落在那道人影的嘴唇上。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他又促匆促忙地将眼力投向了那人的手上面。

是……那个少年。

眼力不受把持地往上移动，林凌终于是看到了被斗篷遮起来的面容。即使心里早有预感，认真正看到那张面容的时候，林凌还是呼吸微微停止了一下。

忽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神情微微一变。镜面里的少年笑得很温柔，眉眼弯弯，看起来有着一股书赌气，一点儿都不像是该杀人不眨眼的修真者。

不该是这样的。

想到刚才那个少年说出来的几句话，林凌感到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他说话的时候明明声音里面不带任何的情绪，林凌却能够明确地感到到对方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疏离和漠然。

拥有这样一种声音的人，怎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都认为我会死[穿书] 最新章节第21章 筑基（二）,网址：https://www.88gp.org/371/371529/21.html